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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年12月4日 星期一

廢話物語-午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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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車水馬龍的光復路上,許多辦公大樓座落於街道旁,我的位置就位在辦公大樓裡低樓層的小角落。這裡上班的人雖然多,午餐的選擇卻很少,大多是不同種類的高油高鹽的便當或是速食,吃久了免不了感到膩口,想找點不一樣的只能犧牲午休時間到遠一點的地方,但我並不喜歡這麼做。




辦公大樓的B1,是一間賣有機食品蔬果的雜貨店,中午會供應午餐,菜單選項非常簡單,只有"便當、麵線、水餃、湯"。便當只有一種主食,主食每天都不相同,有時候是洋蔥炒蛋、有時是麻婆豆腐、有時則是三杯雞。對我來說最方便的是,不必思考要是吃什麼口味,便當只有一種,不一定有肉但一定有滿滿的菜,料理方式也很家常,像媽媽在家會做出的味道,這裡的菜我就吃不膩,同事們只知道這裡主打養生飲食,就先倒退三步,不過只要我在公司的日子,我都會上門光顧,除了覺得清爽好吃,57塊的便當用的是店內有的機產品,也藉此享受片刻獨處。



負責做菜的阿姨,個子很嬌小,眼睛總是瞪得大大的,待人很和善說話很宏亮,來這裡的客人只要跟阿姨說話,都會使出最溫柔的口氣及詞彙,也不會因為阿姨失誤或是等太久而出現不悅,大家都會耐心地讓阿姨把事情做好。這裡的和平,讓我懷疑是不是阿姨有在食物添加魔法,就算偶爾出現失去理智的客人,也是出現在收銀而不是阿姨面前。



今天,阿姨平常搭配的助手沒有來,客人非常多,即使阿姨平常再從容不迫,此時也手忙腳亂了起來。阿姨的助手會幫忙做便當的部分,將紫米飯秤好重,在放上適量的主食及蔬菜,兩人會互相配合,所以等餐不用很久,也不必出去風吹雨淋,我甚至可以比同事更早結束午餐,還有餘韻翻個幾頁書再進入午睡。



今天跟阿姨搭檔的,是另一個沒甚麼精神的助手2號阿姨,助手2號平常很少擔任這份工作,她會的只有盛飯,她只安分地把點單中所有的飯都盛好,就站在飯桶旁等賽下一個點便當的客人。阿姨面對這樣的狀況,只能一個人當兩個人用,阿姨脾氣再怎麼好,最終也受不了了。於是在忙碌的空檔,直接打電話到總部請他們調配能用的人來,助手2號等調配的人來之後,就默默地飄移離開了。來的人手也只是個等候發號指令的菜鳥,至少還努力地要做點甚麼,雖然力不從心,但足以協助阿姨度過繁忙的午餐時刻。



其實在這間雜貨店,我不是很習慣有些人總是用超乎善良範圍的口氣說話,他們的口氣似乎想告訴你他是一的心存善念的人,但他們給我的感覺像是少了一種...人情味,似乎是刻意掩蓋甚麼、似乎回家之後才終於可以對家人怒吼、似乎在不記名的社會抱怨這世界有多爛,然後在現實中盡可能做個好人,認為這才是在社會上生存的手段。這其中的差別我是可以分得出來的,如果他是身邊的人我肯定會防範他幾分。



阿姨也是說話很善良的人,但我能感覺出她的不同,她的口氣是出自內心又帶了點土氣,讓我們這群在辦公大樓討生活的年輕人,都很有默契地用和善的態度對待阿姨,我們也會默默守著沒人訂下的規矩,能看到阿姨有活力的樣子確實很令我們安心。然後...下午繼續努力。